[小說] 缓缓消失

亲爱的。当所有当初记忆画面里的人都依然在身边却没有了声音。
那比吻别爱着的人还要难过。

而这样感情的疏离结果。我们叫它消失。

             题词


他要回来了。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整日的扑在医药植物上面。读大量的文字。不断的拍着天空直到眼睛刺疼。看所有所有法学的事物并且做着恶梦。她称这种状态是慌。
三年了。她已经没有谁能够好好讨论他头发的颜色是不是和他人一样没什么前途。开了理发店的亮 教育要染银发的小家伙就嘲笑起他。用了很很恰当的形容——泡面。发质受伤实在严重并且带点无法修复倾向。
她问什么感觉。亮夸张的说。万念具灰。

而她不是每次别人提起的时候才想起他。
自从那次他身上的白色粉末被发现后。一群人都如同惊弓鸟般。强哥固执的留了下来。被人象狗一样无视。那时候还有人叫她三姐。后来也渐渐没了声音。有时候有人说起他。总是加个很久以前。她听了每次都大笑。不过三年。不过离开三年。已经成为传说了。

传说是什么。就是相信的人都被当成了傻子。没活路的。
她曾经每次笑着笑着就哭了。不过三年后。已经不习惯娇柔或者矫情的她只是沉默。

大家都习惯沉默了。

阿遥。我害怕靠你太近。你知道。

强哥和她一起去接他的。秋日。他带着的帽子，懒散的挂着笑容。摇晃着走了过来。
她看着他觉得面目都模糊了。不知道是阳光过于盛大还是流不出眼睛的泪水遮住了视线。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要念着不放。 而是不是视而不见的虚伪是最为糟糕的。

她告诉自己。你已经忘记他了。忘记他拿烟的是哪只手。忘记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忘记那天下雨他用阳伞遮住自己眼睛说了什么。甚至忘记了三年来每个月探望他的时间。
这种遗忘带有细节。把她所有重要的情感都掏出来大肆张扬。
她始终带有逃避不了的感觉。

强哥冲过去想给了他一个拥抱。他狡猾一躲。强哥不稳扑了空。
她想自己是不是需要说什么。比如哟。好久不见。
然后她看他没有试图穿过强哥的肩膀望向自己。而她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没有发酸。
阿娇和YOKO嘻嘻哈哈的和他打起太极。他们边走边闹。他越过自己的身边。脸却朝着别的人说笑。而她有有点象什么似的留在原地。

“午饭吃味千招牌的那个麻辣面吧”他突然回头看她。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她。她有点楞住了。

他笑了起来。微微仰头的动作。皮肤还是有点苍白。整个人都显的消瘦的家伙。
“发傻啊你。不记的我拉？”
阿遥。我无法好好睡觉。 我每日每夜都在研究如何杀死那个送你进去的人。

强哥老三最近文化人了。看到阿遥就弄的什么一样。
她问强哥要根烟吸了口说 “巧。我真比你读多了点书”
阿遥笑：那还抽什么香烟。不是叫你别抽的么？是不是背着我上别的男人拉。”

强哥楞了一秒结果还是没有办法替我回答。
阿遥用耳语的样子和强哥说估计有了看这个春样。。
她立刻接了口说是啊。
然后又对着他说我还快要结婚了。

阿遥似乎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回答。一幅刚刚话没有讲完又被她打断的张口结舌的样子。
接着笑了起来。
“不错不错。”
她看他眼睛。没有任何悲伤意味。

阿遥。 当我知道杀死那个人不如忘记这个人的时候。
我就开始为自己的卑微觉得痛恨。

后来大家办了聚会。该来的人都来了。自从S去年因为服用药物过量而暴毙后消失很久的档子也来了。而后来没有磕药的小军胖了不少。还带了一群小弟。K开了奔驰S68过来的时候。阿娇和我说操早知道当初跟他了。
她说我也是。后悔死了。

三年来大家都变了。有些变化还瞧的过也自觉过来了。其他人死的活的还真没有人给我们报信。
大家闹的兵荒马乱似。她已经不习惯这种过于喧闹的环境。可是安静下来眼睛却不知道往哪里搁。
当中阿遥没有回头说酒席什么时候办。改天我给你红包。
她觉得这种距离这种对话很奇怪说不用了。我们不来不去。

阿遥猛的回头说操你想的美。今年我给你这个红包等过几年你给我红包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她一幅懒得理你的样子继续喝酒。途中悄悄看已经在人海当中不断吹喇叭的他。眼神有了醉意。

后来不知道谁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冷了下来。接着又一声音说叫你阿哥给你面子。三年前你妈的哪里混鬼知道。现在你砍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人跟你。你。。
话没有说完她就听见强哥的声音在骂人接着一声惨叫。已经开拳了。于是混乱成一团。她识相的往后退。无意抬头看过他似乎越过很多人的样子看向自己。
然后大声的说

“是不是很疼啊？”

啊？她还没反映过来。他已经扑到一个人然后被人群彻底淹没。
她谁都看不见。眼睛一片混乱。有人在旁边说报警。她一慌马上拿了椅子往前砸。冲到当中看到他还是很爽快的在拿酒瓶砸人。右手全是鲜血。
后来谁划了她的衣服。觉得有点痛她知道不能留。拉了他的手要走。他一脸惊讶没有反应过来。
她一时拉不动。有人拿刀砍向他们两人牵着双手。

他立马放手。两个人瞬间就分开退的很远


阿遥。当所有致命的思念在遇见你之后。找到了具体指明的对象。
那种剧烈的疼痛反而让我冷静。

阿遥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水路管一棍下去。边大喊阿强赶快走人。然后再拉着她手往外跑。

他们后来去了医院她也就自动走人。再去的时候他右手帮着绷带。样子很可笑的看着书。途中烟灰忘了弹落在书上他手忙脚乱。
她忍不住笑于是惊动了他。

他看着她似乎扫描一般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说“你和那个。那个什么你婆婆关系好伐？”
“啊？”
“婆媳啊。”

她那时候就想或许自己一辈子也适应不了这个男人的突发性脑抽。

“谢谢关心”
他说你很傻的那天是不是受伤了。过来给我看看。
她笑要严重还轮的到今天让你检查？
他说那你过来。
她狐疑的过去。见他不断唠叨说可你真的很笨很笨啊或许忘记给自己检查了。
说着说着就忘本的拿手要拍她头。
她一下子后退一脸抵制“你干吗”
他一脸无辜。“没干吗啊~”却又似乎有点懊恼盯着没有拍到她的头的手。
而后再也没有见。
她没有企图去看他。

我是不是每次告诉自己忘记的时候看你的眼神都在说我爱你。
如同每次你看我的时候都有说对不起。

我们要表达的意义是不是一样？

半年后他准备去了英国。
他在机场悄悄和她说其实我不是不会回来了。我一年后就回来的。
她说那你干吗不告诉他们。你看强哥大男人都快哭出来了。
他奸笑说你不觉得这个样子很好玩么。
她装的很不可思议的样子说没有想到会有人冷酷到这个地步。
他说你没资格说我。我在牢里面三年你不是都没有来看我。
阿遥。是不是因为太想念一个人所以必须忘记他。
这种理由很奇怪。

她觉得有点僵硬说我要陪我男朋友。
他笑说我知道的。不过奇怪现在你怎么和我见面很勤快呢。
她觉得有点窘迫无法回答。
他接着说。是不是不疼了？
笑的一脸奸诈。似乎说你做什么我都知道了。

什么啊？这个问题让她想起那次打架的时候他在人群中的问题。

“是不是很疼啊。”
这个说话没有主语谓语的家伙。知道不知道自己很没头脑啊。
“不论你指什么我都否定啊！”
“否定个屁啊。别文绉绉拉，好拉我要走了。拜啊。”

他向送机的人挥了手。强哥想上去给个拥抱。结果又扑了空。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问我疼不疼的样子好象知道我忘记你有多疼。

为什么？

我是不是很狡猾？


一年后他没有回来。
二年后也没有回来。
三年后他寄来他的喜贴。还有一个红包。

“你婚礼我也没参加。所以你也不用赶到英国来拉。红包是我欠你的。记得还我一个啊。

新婚照片拍的很漂亮。英俊男子配如花般的女子。他们比当初她嘴里说的我们更加的配。

这个世界没有人教我们残忍。
阿遥你不是我第一个爱的人。我也不会承认是最疼痛。
当然也不是最漫长的。

她走在街上。穿着朴素的碎花裙子黑色干净短发。
依然是秋日。依然阳光很好。
她毫不避讳的直对阳光想他的笑容。
想他说的每句我爱你。眼泪都不用落。

那个时候他面目模糊的从牢狱里面出来。而现在她却记得每个表情。
比如他看到她时候第一眼的无措。

亲爱的阿遥。
我们都输给时间了。或者。我们都赢了理性。

她戒除了烟酒想安静下来养个孩子。
强哥后来找了个女人。到乡下去了。阿娇做了别人的情妇又踢了别的女人做了真正的人妻。
她幸福。生活安定。所有的一切都从他以这种形式离开而平淡下来。
她当中也有想过和他联络，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真和他讨论自己和婆婆的关系好不好么。

而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见面过了。


天空中洁白的仙鹤 请将你的双翅借我 我不往远处去飞 只到理塘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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