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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6 22:14 3004 次点击
我总是在半夜亲眼看一个婴儿夭折.
那些文字拥有婴儿般透着血色的身体.而且是从我的身体剥离出来的.
没有流血.没有火光.没有烟灰.感觉却像是一个帝国的沦陷.宛如防空警报一样撕开天空,引起一座城池的仓皇.
我推开觉重的窗帘.夜色如湖光一样静好.只是空旷的天空,挤满灰暗的云层.
像那些重叠的记忆,所有的月光都无法透射.这就是文字,悬浮在我指尖的一个灰色星球.
她像蚂蚁一样穿梭在这座南方的城市.
来之前她听过这座城市有辉煌的夜景,和富裕的生活.
自己所见的,却是夜色的迷离,灯光的妖艳,车流的喧嚣,带着浓墨重彩面具的一具具肉体.
黄昏夕阳将半边湛蓝的天壁烧成玫瑰色的灰烬.远远看去好像天堂里着了火.
火灾的燃起往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火红的灰烬慢慢的沉淀却要耗费两声悲沉的钟鸣.才肯停止,熄沉.
这场火灾甚至没有引起路人的伫足观望.城市里的人都不习惯仰望那样娇情的姿势.
他们习惯了低头流离,或者以俯视的眼神对待生活里发生的所有细节.
仰望的姿势,只让他们看清自己的缺陷.
那些能够让寂寞忧伤穿肠破肚而入的缺陷.
她在这个时候总是被人潮冲入狭窄的公车里.所以天空早被铁皮封盖,只能看到华灯初上时行人,车流,时光,记忆一起慌乱的影子.
交错在地上,像是那些铁马冰河卷过梦魇的画面.
也许是这样的大火天天在他们的头顶滚烫沸腾吧.已经烧不痛他们心里曾经的伤痕.还是他们已经感觉不到痛楚.
她偶尔仰望的天空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座城中只有她一个人在忧伤疼痛.
伴随这些颜色艳丽的画面之外,还有公车里浓烈刺鼻的各种体味.她仿佛觉得自己躺在一堆糜烂的隔夜花蕾之间.
车急刹后,车门外又涌入一股人潮.车门合上之后,又一个急促的启动.
然后缓缓地将这一整车的花蕾送往生活的深处.
"构成这座城市最鲜明的印像,差不多就是这些了.我叫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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