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

<DIV><IMG src="http://www.rongshuxia.com//titlepic/img/3/1595.jpg" align=left border=0>　　“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鸟仔脚，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呜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
　　耳边响着十几年前郑智化的《堕落天使》。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把整个身体蜷曲在靠背椅里面，对着电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此刻，这个屋子除了电脑的光亮，看不到任何一点发光的东西。晚饭也只是吃的泡面，现在的胃正在给这个夜添油加醋的隐隐作痛。吸支烟吧，也许会好点。
　　走进阳台，想这个房子是男朋友选了好久才选定的地点。这里的特点，就是有个足够大的封闭式阳台，爬在上面，风吹着的感觉很舒服，此时边吸烟边看这迷离的夜景是件让我再开心不过的事情了。想着一年前来这里的兴奋都已经不在了，因为他再一次把我丢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虽然这里有我刚刚认识的同事和以前的朋友，可是我还是不喜欢这里。这里的夜是灰色的，没有纯夜的黑，这里的空气脏脏的，连下雨都拌着黄色的沙。这里有他我才会来，可是现在他也走了，丢我一个人，我除了习惯的想念，找不到在这夜里能做些什么。
　　一明一暗的烟火里，我的思想总是缥缈没有固定的。就连思念都能牵扯出好多人和事来。烦呀！现代人的心理病怎么被我这个懒散自由的人得上了呢？这该是我快乐的生活才对呀。郑智化的《堕落天使》还在唱：“……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我莫明的想笑，高跟鞋？我还真的好久都没有穿了呢，要是没有记错，也该有4年了吧？明天去买一双吧。
　　　　　　　　　　　　　　　　　
　　这个售货小姐可真算是伶牙俐齿了，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骗去了我800多块。买下来才忽然发现除了牛仔裤以外我没有什么适合穿它的衣服。这下亏大了，几乎是半月的工资，就在这一个想法里不见，我又单单为这高筒靴配了一条格子裙，和一件粉色的小风衣。
　　穿着精心挑选的鞋子和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变了另外一个人，没有了以前的马尾辫，牛仔裤和运动鞋。整个人被紧紧的包裹在简单的线条里，看自己因为高跟鞋不得不挺起的胸部和不得不翘着的臀部，终于知道人女们为什么把自己的脚束缚在这种只靠脚尖站立的鞋子里，原来功效不仅仅是好看呢！
　　我是不习惯这束缚的，所以每走一步，脚就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可是腰身却很自然的扭动。迎着风，裙子、风衣的张扬，真的好像自己是那种窈窕淑女，风中杨柳了。只是心中却生了另一种非淑女的想法，那就是让自己放纵一次！
　　早上的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瞧着我。就因为昨天刚刚置办的行头。同部门的小喇叭忍不住的跑到我这里，惊讶的说：“张洋？是你吗？太女人了，太太……哎呀！我看看，天！你腿可真好看！完了，你老公非爱死你不可！”
　　我又好气又好笑：“同志们，至于吗？我以前不是女人呀？不就是随意了点吗？非把我老公和爱情拉出来说事，告诉你们，我老公呀，又把我扔这儿了，以后谁和我说他，我和谁急知道吗？”同事们都当是笑话哈哈的过去了。
　　忙了一天下来，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心里已经叫苦连天了，：“这该死的高筒靴，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喜欢呢？”
　　手机里方子刚传来的信息：“晚上去HAPPY吧？带上你老公。”
　　这小子怎么了？又发财了？呵呵……自己感到好笑，回给了他一个好字。
　　　　　　　　　　　　　　　　　
　　方子，曾经在另一个城市时是我的同事，在这个城市里，我最熟悉的也就是他了。他是个自由散漫的人，所以没有女孩子喜欢这个满世界乱跑思想乱飞的家伙。只是我很喜欢，因为他和我一样的骄傲自大，和他一样孤独的只有自己。所以常没事就凑到一起侃大山！他的女朋友很少，能和他乱侃的人自认就我一个。
　　真爱，方子喜欢的的吧，这里够闹，这里够HAI，这里够让人迷糊。也因为这里的名字是方子的向往。
　　今天的见面让方子也是吓了一跳，他从认识我到上一次见面，就没看我如此的打扮过，而且来的时候，自己特意把睡了快两年的彩妆系列涂了一脸，因为我听郑智化的《堕落的天使》里面有唱，女人出门是要浓妆艳抹的。
　　“哇赛！张洋，是你吗？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你老公走了？又受打击了？”方子嘿嘿的笑着说。
　　“你小子能说点别的吗？我这样不好看吗？夸奖我一下不行吗？你的嘴怎么总也吐不出象牙呀？”
　　“嘿嘿……好看！真的，我说的可是实话呀！哈哈……”
　　我无奈的摇摇头，鬼才相信这种语气的夸奖是真的。
　　　　　　　　　　　　　　　　　
　　的吧里灯光乱晃，让人有种神志混乱的感觉，方子点了啤酒一口一口的喝着，我吃着自己的爆米花。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上的主持人乱侃。
　　“方子，给我只烟吧。”我对着喝的晕晕的他要求着。他递给我，点上。怪笑着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我有点自嘲：“切！行你会就不行我会？”方子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啤酒：“想你老公了吧？多长时间没回来了？”
　　“别和我说他行吗？真刹风景，想看我跳舞吗？跳给你看？”我真的想跳，想跳到没有力气。这样就没有思想再去想他了。
　　“好呀，你跳吧！”方子很不相信的语气。
　　我吸着剩下的半支烟，忽然耳边一暖：“阿洋，知道吗？这个角度看你很美。！”
　　“屁话，我那个角度不美呀？跳舞去了。”烟缸里留下了没有燃尽的半支烟。
　　　　　　　　　　　　　　　　　
　　我是真的想不透，为什么我千里迢迢的追他追的这么苦，而他每次只用“我也不想”这四个字让我闭嘴。我不是脱人后腿的宠物，是吗？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是吗？我们都需要自己的事业，是吗？那么许诺给我的爱情呢？“娶我吧，什么都不用，只要你去那里都带着我。”我曾这样快乐的说。他的答案是简短的好字。可是不到几天就被，不够让我幸福的理由推翻了。我常怀疑，有爱不算是幸福吗？两个人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不是幸福吗？每日里朝夕相对也不是幸福吗？这些问题只能让我更伤心了，在他第四次拒绝娶我时，我只想让自己流汗，让自己的体力透支，要么跑步，要么就这样狂乱的跳下去！
　　我疯狂的摇着头，身体随着节拍自由的扭动着。半长的头发在这迷乱的灯光下，显得是那么的张扬！我不再觉得高筒靴累，让它的束缚见鬼去吧！
　　　　　　　　　　　　　　　　　
　　“阿洋！你电话！”方子忽然在我背后拍了我一下。
　　“那有呀？你又骗人是不是？”我回到座位上，拿起电话并未看到来电，方子是挨了打的，不过他得逞了，我安静的坐在那里，又点上一只烟！
　　“你休息一下吧，再跳下去，我怕领回去的是个无头女尸。”看不出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想法。我懒的在别人身上非心思，这是他给我的习惯。
　　“找打是不？我说不过你，打你可是巾帼不让须眉，保你去死！”我随手摧了他两拳。
　　的吧门前方子有点晕，不过还算清醒。：“阿洋，其实你今天真的挺好看，以后和我约会就把自己打扮一下，这样多好，省得给我丢脸。”
　　这话让我只感动了一半，下一半以踢他一脚作为结束。我们各自回家，只说了再见，没有互送的习惯。也许在方子眼里，我是个坚强的人吧。
　　我又是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把整个身体蜷曲在靠背椅里面，对着电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今天玩的累，脚回来时都失了知觉。洗了热水澡，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睡不着，只有在QQ上找同是寂寞的人了。
　　三十而不立，请求视频。我知道是方子，点了接受。
　　“还没疯够？几点了不睡？”屏幕上他的质问瞬间跳出。
　　“你不也没睡吗？自己都办不到，管我好使怎么的？”我是不会让着他的，要是能打，早给他一拳了。
　　“我在想一个人，睡不着。该是和你一样吧？”他的语气忽然变的严肃起来，弄的我不敢造次。
　　“是呀，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想念，很熬心血，不过这四年也都过来了。我想未来和这夜一样，快亮了！”我感觉自己无力瘫软的很。
　　“我想的人根本不会想我，她就是这样一个自以为幸福的人。不像你，他同样想你不是吗？”
　　我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第一个讯号就是方子暗恋一个人。自己的好奇让所有的累都不见了。“那你就和她说，看看她是不是同样想你呀，也许像陈小春唱的《我没那种命》一样想错了呢。”我开始鼓励他了。
　　“你想我吗？”方子问“想，怎么能不想呢，我想什么时候把你那张嘴粘上，然后在你面前数落你一天，过过嘴隐。哈哈……”我大笑着。
　　方子下线了，我为自己刚说的答案自豪的不得了，可是心里有种隐隐的伤痛！
　　　　　　　　　　　　　　　　　
　　电话那边的方子又在乱叫：“美女，你倒是怎么想的，放我鸽子是不是，你是去是不去呀？这等着呢。”
　　他今天有约会，和几个朋友，我都见过却都不认识。他这小子和人吹牛说在一个月内找到女朋友，找不到了拿我充数，真是气死我了。
　　“首先，别叫我美女，我不美知道吗？其次，我说不去了，你爱找谁找谁去，没事你拿我消遣什么呀？又找扁呀？”我没好气的回他。
　　“大姐，求你了，300多块呀，够请你这小瘦干吃一个月的西瓜和冰激淋了！”
　　“嗨！你和我来劲是不？有你这么求人的吗？不去，就是不去，爱谁谁，我才赖的吃你的呢。对了，你大？我大？还叫我大姐！三天没削你了吧？”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说完了没等他说已经挂了电话。办公室的小喇叭把头伸过隔断嘿嘿说：“和谁讲电话呀？这么生气？”
　　“没有，一个朋友。”
　　　　　　　　　　　　　　　　　
　　我就知道方子一定会来的，他的脾气我是太了解了，他想的事情不答目的是不罢休的，更何况为此他能赢得600块钱。这个赌注对他是再有利不过了。只要赢就能拿到双倍的赌金。
　　“阿洋！嘿嘿……走吧，回家换衣服。看你怎么又穿这身呀？太随便了，今天要是赢了，我领你去打币，把那个古城闯过去，爽吧？”
　　方子先是被我扁了一通，又踢了几脚，才回家换了那天置办的行头，去扮他的女朋友。
　　　　　　　　　　　　　　　　　
　　我要热情的挽着他的手臂，靠着他坐，陪那些不熟的无聊人聊天。可恨的是方子竟在我不便反抗的情况下吻我，还用手死命的搂着我的腰。不时还坏笑着小声对我说：“你腰好细哦，感觉很好呀，对了，你那天跳舞很好看那！”
　　我瞪着眼睛狠狠的笑，话从牙缝里剂出来：“哦！是吗？小子，你死定了。”偏是这时，那个不识趣的朋友说我们在讲悄悄话。让我们坦白。我摇着手说没有，方子却说：“没什么，看她都不好意思了，我就说爱她，她说她也很爱我。”说了又回头吻了我的嘴唇。他的那些同样找死的朋友们大哄着。我的鞋跟狠狠的压在方子的脚面上，他的嘴唇只有一秒钟的颤动，之后仍满投入的吻着。而我心中一下子不忍起来。
　　　　　　　　　　　　　　　　　
　　“我送你回家吧。”方子忽然很乖的说。
　　“不用，而且我要告诉你，你赢了600块对吧？从今天起，不用再来找我了，我玩够了。你还可以和你的朋友赌600块，说你一夜就甩了女朋友，就这么洒脱。”我气糊糊的走了，风迎着我，头发，衣角，裙摆都向后张扬的飞着，高高的高跟鞋带着腰部的扭动快速的向前走去。身后是方子歇斯底里的喊声：“我真的爱你，张洋，做我女朋友吧！张洋我爱你”
　　他的你字拉的很长，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这个夜是我第一次没有上网，我只在阳台吸烟，一支又一支。
　　方子真的没有再来找我，好像我生活里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一样的安静，我常会因为那天的气话自责，可是想起他最后喊出的话，我的心就有种强硬压制的感觉，不知道是想念，是冲动还是什么？我给自己的是不停的和他联系，发电邮、发短信，打电话。可是回应常是忙！累！困！睡！
　　几天没有上QQ了，打开界面满是留言，读到最后就剩三十而不立的不敢看，看吧，他也不知道，顶多是不回。
　　“阿洋，我很想你，上次问你想我吗？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当是玩笑，也知道你想也不会像想他一样，可是我真的很想你。”
　　“阿洋，别生气了，那天我不对，你走时我的朋友们都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有打赌，就是想约你出来，我错了，你看到信息回复我好吗？”
　　“阿洋…………”
　　方子的留言快速的向上翻动，逐个读过，自己竟想哭！给他发信息，如果他还像平常一样回复我，我就去找方子。
　　“亲爱的，我想你，你想我吗？你在干什么？”我温情的说。
　　1分钟、5分钟、10分钟“亲爱的，我想你，你想我吗？你在干什么？”我相信他看到会回的，这个时间也许在洗澡。
　　1分钟、5分钟、10分钟“亲爱的，我想你，你想我吗？你在干什么？”我还是不甘心，又发，心里乱的很，只求他快快回复我。
　　1分钟、5分钟、10分钟我只好打过去。“喂！亲爱的？”
　　“喂，你好？有事吗？”他机器的问着，听声音不像在睡觉。
　　“收到我信息了吗？”
　　“啊？你发信息给我了？我还以为是别人的呢，我在看电视，今天好累，一会儿洗脸就睡了。”他的话我都能背下来。
　　“亲爱的，我想你，你想我吗？”我重复短信的内容。
　　“想，好了，快睡吧，不早了。”
　　我挂了电话，死劲的把它摔在地上。可是它竟然响了，是方子的电话，我接起来。
　　“阿洋？还生我气吗？我错了！”方子在那边低沉的说，真想不到平时那么调侃，用话扁我的他今天的声音好像不是他的一样。
　　“不了，刚气完了！对了，你错哪了？借题发挥一下吧。”这是我们给对方解释时常说的话。
　　“我错在我不该爱上你，真的，看到你，我就感觉很轻松，无论你穿什么，都给我很轻松的感觉。我错在，那天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太自私了。我知道你很爱他，我根本不可能，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作不成了是吗？这样的结果还不够惩罚我吗？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说我爱你了。”他一下说了很多，我听着竟哭了起来，不知道这泪为什么而流，是自己还是方子？
　　“你不再说爱我，是不是在心里继续想呢？”我没头脑的问，好像在玩一种捉迷藏的游戏一样，不想自己被找到，却也不想就这么藏着。
　　“啊……”电话那边的方子语塞了，这是我知道他的第一次语塞！
　　再见到方子的时候，是在我们吵架后的第七天，我竟把时间记的那么清楚。我穿的还是那身行头，画了妆，看上去想个小少妇扭捏的去会情人。我们还是在真爱见，我们吸烟，我们聊天，我们跳舞，我们喝酒，我们相拥着大笑，大叫，大声的说话。
　　那天我们都喝的不少，却都很清醒，我第二次到他的小屋。第一次是帮他搬家。屋子没有变，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惊奇的发现竟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那么的脏乱。满屋子有种好闻的茉莉味儿。我们还是喝酒，听歌直到楼下的人来敲门求乞安静，我们才忽然的静下来。
　　我不敢抬眼睛看他，可是他已经把手放在我的腰上，距离进的能感觉到他狂烈的心跳。我试探的想抬头，却被方子一下吻了下来。我的手无助的捶着，他把我整个人都包裹在他的怀里。我的心开始越跳越快，一种狂热的感觉从脚跟慢慢的升起，我不要这样被动，我不要这样无助，我不要这样牵制在吻的下面。我开始狂烈的回应，开始在他的身上找寻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我们的衣服在件件散落，我们像儿时游戏一样的相互追赶狂乱的吻着彼此身体的每个部位。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合理，思想，行为都没有不对的地方。我骑在他身上背对着那面墙上的玻璃镜，蛇一般的扭动着腰身，伴着彼此的呻吟声把这夜变的不再宁静，反倒暧昧的无法形容！
　　离开时他笑着给我看身上的抓痕：“小疯丫头，还没想到你会这么折磨我！”
　　“不喜欢算了！养伤吧！”我习惯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不，我希望自己能伤痕累累。”他坏坏的抱起我。我也笑了！
　　　　　　　　　　　　　　　　　
　　事情真的应了方子的那句话，他真的伤痕累累了。就在此后的第三天，他从远方回来了，说：“工作的事情都办妥了，以后就不用这样的分开了，一切都稳定了，接下来就是给我的乖乖买房，然后娶你进门了。呵呵……我们的幸福就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原来他说要走一年，我以为这一年里足够我们彼此忘记了，我不想再等了。谁知道他是想给我惊喜，自己偷偷的去办理工作调动，原来他知道我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这乱乱的城市里。可是为什么他以前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夜我们始终没有能进入状态，我说累的很，他吻了我的头，转身很快的睡了。
　　方子来电话了，很幸福的声音，说在真爱见。我穿的又是那身行头。老远看他捧着大捧的百合等着我，我摇摆的走过去。
　　“他回来了，我们三个月后结婚……”我没有说完，方子已经扔了那花抱着我吻着我的唇。
　　“能跟我走吗？”方子扶着我的脸说。
　　“不，……”又被他吻住的唇感觉有点痛。
　　我又迎着风快步的走着，散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
　　“结婚告诉我，我想看你幸福的样子，还有记得我也很爱你。对了，答应我，不要不和我联系……”方子的声音模糊的，我只能听到风声。我举起右手没有回头的挥了挥。自己忽然想起《无间道》里陈道明和梁朝伟、黎明告别时做的手势。只是我没有让方子叫我影子。可是我知道我的泪流到了嘴边，我们以后可能就像《无间道三》一样的结局，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呵呵……谁又知道呢？
　　我不再穿那高筒靴，那格子裙和那粉色的小风衣了。他曾夸奖我穿这身很好看。我问他，那牛仔裤，运动鞋呢？他说同样好看。在他眼里我总是美的！只是我不再想要脚的束缚了，我需要的是自由的心该让它回巢了！
　　也许这是真爱吧？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