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水质的心事

<P>水质的心事 </P>
<P>鹏过留风，风过留信；
鱼的苦恼就在于它的眼泪别人看不到；
鸟的苦恼就在于它的轨迹别人看不到。鹏过留风，风过留信；
鱼的苦恼就在于它的眼泪别人看不到；
鸟的苦恼就在于它的轨迹别人看不到。  
　　之一 和水一起哭 </P>
<P>　　河水，静缓无声地从我的身边流淌而过。音乐，一首首从我的眼里掉下来的音乐在水面上舞蹈，踮起小天鹅的脚尖，旋转着那忧蓝的裙子。跳荡，不停地跳荡。 </P>
<P>　　水质的眼泪，水质的音乐，水质的舞蹈。 </P>
<P>　　水是最初的想念，是最初的甘甜。流过心房的水带着浓浓的心事，流过眼睛的水带着浓浓的往事。它们都流在河上了，淌过石子，亲过水草，问候过河鱼。 </P>
<P>　　记得曾经说过，如果我是河，你是河里的鱼。 </P>
<P>　　然而在河的心房里自由飞翔的鱼，却游出了河的眼泪，游满了河的心事。 </P>
<P>　　我就这样静静地在河边站着，河水就这样静静地从我和身边走过。我与河对视了一下，河一脸的忧愁。我问河是不是哭了。 </P>
<P>　　我的语言和影子投在水里，心事水一样被浣洗得一尘不染、洁白无暇。在那一刻，我的眼泪滴到水面上，时间凝固的瞬间，泪和水的碰响，响彻千里。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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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二 和树一起对酒 </P>
<P>　　树是有思想的，所以我拿起了酒杯与树对饮。 </P>
<P>　　三杯之后，树叶开始摇摆了。我只会喝酒，不会谈酒。树笑着对我说，极乐时要喝酒，极悲时也要喝酒。树说得没有错。 </P>
<P>　　回到最初的树荫下面，滑过树叶的雨滴，滴落我一份隐逸的心情。那树下翩翩的舞姿是你的吗？俯首拾影，你的舞姿顺着树干一直翩跹到树顶。那天晚上，我树下面，在生日蜡烛的光芒所照射的范围之内，我将歌声制作的蛋糕和祝福献给你阳光和风的问候。 </P>
<P>　　树的影子倒影在酒杯里，我从树边走过。小鸟的歌声从树上传下来，歌声清脆。小鸟，你能叫得醒醉意朦胧的树吗？ </P>
<P>　　和树一起对酒，我的酒杯斟满了水质的心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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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之三 在一座桥上 </P>
<P>　　风把我吹到一座桥上。望了望两个桥头，我更多地感到苍老与孤寂。一阵风雨之后，我认真地感觉到了这两个词的真正内涵。桥太苍老了，面对它，我的心再也不能静如止水了。 </P>
<P>　　走在桥上，我觉得走在一个老者的脊背上。老者弯腰在一条河上，风风雨雨，水涨水落，日日夜夜，岁岁年年，都是这个样子。风告诉我这叫做任劳任怨。 </P>
<P>　　老桥老了，老态龙钟，但它依然不改初衷，无怨无悔地驮负着日夜不息的来来往往。老桥的心是孤独的，如桥下那个圆形的空洞。 </P>
<P>　　河，阻隔的人生；桥，衔接了人生。一个个你在挫折中受桥恩惠的人生衔接点。 </P>
<P>　　站在桥上，水质的心事从桥下流过。 </P>
<P>　　我想，至少老桥的思想永远不会苍老与孤独。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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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之四 真实的蝴蝶 </P>
<P>　　没错，飞进我心里的这只蝴蝶确是你头上的那只。 </P>
<P>　　它在你的发间翩翩飞舞，就像在春天的草地上戏恋一般。那流动的风，那流动的颜色，我们是见过的。 </P>
<P>　　两只蝴蝶，两份纠缠不清的恩恩怨怨。 </P>
<P>　　两只蝴蝶在朦胧的江南水面上舞蹈，翩跹着水样的心事。 </P>
<P>　　如果没有蝴蝶，这世上就少了对花的赞美；如果没有蝴蝶，这世上变少几千年的传说。 </P>
<P>　　从你头上飞出来的这只蝴蝶，变成的真实的蝴蝶，它带着你的体温飞进了我的心上。让我感受了真实的力量。只有懂得真实的价值，才会因此而倍加珍惜。 </P>
<P>　　两只蝴蝶，创造了千年神话，创造了这个世界，也创造了你的美丽。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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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之五 旷野中的两棵树 </P>
<P>　　那天，我们共同走过旷野。在澄蓝的天空下，你突然对我惊呼：旷野中有两棵树。 </P>
<P>　　旷野中有两棵树，距离填充在他们之间。两棵距离并不遥远的树都在春风中展开双手，在春风召唤着一种亲切。他们的根在地里延伸，他们要触碰手指的温度，他们要裁剪心的距离。生命的顽强与坚定得到了肯定，也得到了赞美，因而显得伟大。 </P>
<P>　　爱的坚贞探到野心泥土深处，发掘在土里冻藏多年的美丽。 </P>
<P>　　春雨下了，轻拢着旷野中的那两棵树。 </P>
<P>　　水质的心事，洒在树上，滴在地上，然后在两棵树之间延伸着。 </P>
<P>　　我把视野拉远一点，在湛蓝的天空下，在我们布满脚印的旷野中，两棵树的影子在夕阳的温馨中牵成了一棵树。而你在两棵树之间跑来跑去，遗落了你的笑声。我的诗歌便破土而出，迎着夕阳，染红了两颗温热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