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羽儿

  2002年夏，羽离开了Q县到D市的一所省重点高中。这证明，珏失恋了。
  中考最后一天羽朝珏的后背捶了一下，在珏把满口的可乐喷出去后说了声，走了。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再见。他不知道他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中考，珏在的初中考上了40人，而他们初四一共600人。珏是42所以，他落榜了。中考结束的假期郁闷的有三件事：
一 全国网吧整顿，未成年者禁止进入。珏虽然已经174CM了，但还没成年所以。。。
二 中考落榜。这意味着他的家庭要么承担每年八千的高额学费，要么他还要再经历一次初四。
三 羽走了。
  前两件事影响了珏的整个夏天。最后的结果是，珏整个三个月里没碰过电脑；而珏在复读时打了老师，不得不自费去高中。而第三件事，影响了他很久。
  当我们再次看到珏的时候，他乖多了。全套的校服，还有标准的学生头。因此他来这个班时并没引起多大注意。其实，珏也不是谁都不认识，他认识的人大多是他的初中同学，或是同校朋友。不过在这个班，真的没他认识的。
  珏清楚，上高一就是要交朋友，认识多多的MM。然后忘掉羽。她是初恋吧，也许。对他的单相思，他想羽或许也知道，只是一层窗户纸不想点破而已。毕竟，就凭她做中考数学卷时那敏锐的观察力，她不可能不猜到他那点心眼的。补充一句，羽是县里的状元，而数学是满分。在补充一下全省满分有三个而珏也是，另一个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Q县的。既然珏的观察力也这么强，所以他看出，羽对他没想法。
  珏在高一的上班学期在本班，认识的人数不超过他的手指头。期末时，他考了34名他们班是67人。而在学年他考了478，整个高一一共955人。正中间。珏感到自己很安全。
  冬天，当雪花像羽毛一样缓落下来时，羽回来了。似乎所有人都见到她了，除了珏。
  羽是喜欢Q市的，这点珏是很清楚的，她喜欢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北方，因为雪。珏常想，羽也会喜欢上D市的，那里同样有雪，有月。珏是巨蟹座的，守护星是月亮。他偏执的相信光的反射特性，所以他常看月亮，他相信从羽身上的光会透过月亮传到他的眼睛里，只是，他分辨不出了。
  假期过的很快，珏给羽发了贺卡，不过没有回音。也许他对她来说，他这个朋友已经无所谓了。
  再开学时，珏依然很少说话，只是脸上多了笑容。他开始有了新朋友，认识的人多了，MM认识的也就多了。也许是因为羽太漂亮了，所以，在珏的眼里称的上PLMM的就太少了。
  燕子也是MM，但不漂亮，而且长的还有点安全。但因为她是珏上高中后的第一个异性同桌，就凭这一点珏对她还是很照顾的。可照顾归照顾，珏在心里最多也就把她当作同学而已。珏还没有把她化进朋友的名单。
  燕子似乎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下学期刚开学班里的气氛不是很和平。燕子成了女生团体攻击目标，流言蜚语。燕子毫无保留的将心里的一切告诉了珏，她感到孤独，无助。她不懂得，她天真的言语行为，为何在别人眼里变的那么复杂。而珏对她的倾诉却表现的异常冷淡。他并没想到有人竟要叫人打燕子。还好珏及时赶到了，很明显小混混还是很给他面子的，不是因为他能打，而是因为和他一起来的校长。
  珏没有找人深究，他只是不想让打架这种事在他身边发生。事情结束后，珏问那个起头的女生目的是什么，得到的答案另珏听着很不爽。好象是因为有人追燕子而燕子不同意，别人就传燕子眼高过顶，不识好歹等等。珏没有听完就晕了过去，难道这帮女生是刚从小学升上来的吗？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刚上初一时珏也因为男女生的事差点挨揍。具体原因早就记不得了，不过他还记得，他是反映了半天才将名字与女孩对上号。而那时，那帮要揍他的男生却发现他们自己把号给对错了，之后的事记不清了，总之珏没有挨揍就是了。
  无聊的事，并没有无聊的结束，有人要砍珏。具体原因好象和那个女生头目有关，珏为此刹费脑筋花了两千多块，毕竟谁的初中也都不是白念的，而初中的哥们也都不是白攒的，事情最后是摆平了，新的兄弟也认识的差不多了，可也该期中考了。如果珏真是那种混混的话也真无所谓了，可他不甘心。珏总认为他自己是数学满分上来的，好学生啊。总不能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啊。这会好，珏还真没在中间，他下去了。
  这时的老师已经彻底把珏归为混混了，平时爱管不管的。这到正合了珏的意愿了，珏从小对老师就没有好感，这就像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同时，等大，反向。要知道珏从小就没有学习好过，当然初四下学年除外。不过，那时候几乎没有老师上课了。
  老师和学习对珏来说是两个独立事件，互不相干。所以珏上课依然睡觉，成绩却慢慢上升。期中考没多久，化学奥赛初赛就开始了，珏报了名，和他一起报名的还有燕子。燕子在刚开学时经受的一连串打击，却让她对学习有了非常大的好感。期中时在班里考了个第一，她去是老师推荐的。珏不一样，他是自己报的名，因为奥赛本着自愿的原则，老师在确定人员后厉行的随便问问。由于声音刺耳，珏本着报复的原则在给周公请了个小假然后起立，举手，报名，接着和周公下棋。
  奥赛题不是一般的头痛，除了高三的有机，它几乎无所不考。两个小时的答卷，让珏出来时昏昏噩噩的。很明显其它人也不怎么样，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珏点班的朋友告诉珏像他一样把题答完的人年组一共四个，不过那三个都是占据年组前五的位置。珏问起是谁时，竟然发现是初中的原班人马，只是那时是五个人，而现在羽走了。
  珏的成绩是148和另外三个高手并列第一，不过不同的是那三个人错的一样，而珏不是。于是珏逢人便说那三个是抄出来的，不过这句话付出了珏三瓶可乐的代价。燕子可没有这么好运，只有91分，年组只选上了11个人，燕子被理所当然的刷了下来。其实她也不明白，一直是传说中的五朵金花的老五为何是个男的。而珏的化学老师更不明白，为何那个从来没记过格的小子，竟然会考那么高的分。在老师的圈子里珏的名字开始有人记下，他们对这种半路出家的“好学生”想法是很多的，不过谁也没见过以前有这样的学生。
  珏从来就不相信自己是天才，但他也不相信自己把夜间睡眠压缩到两小时的效果会这么明显。所以他在午饭问三朵金花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你们说我是不是天才？”于是，珏损失了三瓶可乐。      
  高一最后的日子是单纯，快乐的。珏似乎什么都忘了，忘了身上的刀疤，忘了坏成绩，忘了初四的夏。只有当夜深了，天空闪出一丝微弱的星光，珏才回到过去那个真实的珏，安静，带着忧伤。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羽，珏不知道自己为何忘不了她。羽像一个符号，印在了珏的心上，让所有流淌过心脏的血液浸满了她的名字。一年过去了，翻开日记，珏竟然发现自己好象爱上她了。
  期末考后，珏将忘掉羽当成了一件事儿。对于珏以往的经验忘掉一个女孩，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另一个女孩在一起，这样就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从而起到忘记的作用，这也就是心理学中的移情法。期末后有十天课，燕子成了珏的目标。说实话，在珏的印象中第一次见到燕子时，她梳着日本小女生样的头发，后来留长了。不过她并不是长发飘飘的女孩，所以她只是头发又长又乱的麻雀。说真的珏确实希望高中能有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孩陪着她，平平淡淡的感觉，那也曾是珏所向往的故事。
  事与愿违，燕子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把她的初恋放在高中。珏对此很不满，因此他极力开导燕子找一个男朋友。燕子到是真开了壳，这丫头看上了一个帅哥——晓东。燕子唯一的理由是这小子太帅了。这件事让珏郁闷了很久，他想自己难道不帅吗，要知道就连羽都不得不承认单论相貌珏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不管怎样珏这时对燕子已经不再报有什么幻想了。
  Q市的雨水，送走了高一，送走了没有羽的暑假。珏一直奇怪，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有羽的日子总是晴天。他一直奇怪，初四那年的夏天，唯一的几场雨的出现是在羽离开后的时间。羽去D市考试。中考的前两周，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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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二分班，珏报了理，他知道自己是文科白痴，所以他不准备丢这个脸。燕子报了文，这点让珏很是郁闷，他本以为可以靠时间培养感情的。这回可好，要知道文理不但分班，还是分楼的。不过班一分出来让珏很高兴，初中同学一下进来5个。珏在老同学那里还是有点地位的，这取决与他的理科天分，还有一点点为人处事的技巧，但最重要的是彼此之间初中沉积4年的感情。不过这当中有个例外的，就是林，珏对他算不上讨厌但也没有好感。林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他在初二时刚转到珏的班级时成绩还算是好的，不过高二可就不一样了，经管他是考上高中的，但还是被珏远落在后面。要知道，因为不学文科，珏的名次有了很大程度的提高。
  高二是社团丰富的时段，珏凭借着绝对动听的嗓音进入了广播社。燕子也进去了，不过只有当记者的份。珏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男主播。珏的播音天赋是无人能比的，他对文字所表达的情感用声音表现出来，那些字就像他自己写的一样，他喜欢这种感觉。在广播室里是很有趣的，可以放歌，珏有很多磁带，很多很多。珏曾经夸口让朋友点歌，他去拿磁带。那时MP3和CD在学校广播室是放不了的，珏在这里找到消失很久的自信。珏甚至希望羽也能在这里，让她听到他的声音，听他讲过去的故事，还有他深藏以旧的心事。
  运动会，珏做为大会工作人员冻了一天，得到了一个小本子。上学以来第一次得到奖励，珏很高兴。在食堂里碰到燕子向她大肆炫耀了一翻，见她满脸的嫉妒，珏更开心了。
  高二上半学期结束，欺末时珏史无前例的进了班级前十。虽然是第十，但对珏已经很大突破了。化学奥赛珏进了复赛，原本的11个人只省下3个了。高二的这个时候，珏觉的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快的。
  寒假。珏回到了爷爷家，那是个离市区很远的村子，安静及了。不过珏的表哥也回来了。
  珏的心里恨这个哥哥，他对与珏来说代表这一段堕落的过去。那时珏看不到未来，昏昏噩噩。珏抽烟喝酒也都是他领进门的，还有那些老大，地头蛇。若没有这个哥哥珏与他们也不会有来往。虽然有时会吃些小亏，但总不会见到那么多不好的东西，总不会在珏很纤细的左臂上留下那细长的刀疤。大年初一，提及往事，珏和他表哥打了一驾。双方都动了狠，珏住了院。此后，珏的表哥去南方上学，再也没回来。
  开学时，班级的化学课代表转走了，珏顶替了她的位置。这让珏很吃不消，要知道课代表的任务就是收作业，而珏又很少会写作业。结果是珏不得不每天都抄作业，抄完作业后，再把他的作业发下去，让别人抄，最后把抄来得作业收齐。很奇怪，各课的作业只有化学会收齐，而其它的能收到一半已经很不错了。珏开始喜欢这份工作，大小也是个干部吗。
  珏会在晚上做题，累时写一些酸楚的句子，思念一个人。他有时忘了她是谁，她不再是羽，她像是千年等待白蛇。他透过自己的字仿佛看到她的回映。珏很清楚的明白他迷失了自己。只是他不希望自己清醒，因为他清醒时会明白，他的痴，是没有结果的。
  期末，珏失去了最后进点班的机会。
  考试的最后一天，珏认识了雨，这个传说中的女孩。同样是公车，清晨做早车上学的人不多的，珏看到了她，她同样看着珏，然后她眨了下眼睛，他们就算认识了。雨是理科点班的名花，珏在广播室见过几次，对这位美女还是很有印象的。而雨早就听说广播室里的主播很有趣，所以轮到姐妹们播音，便溜进去看看，这和大家进动物园的初衷有点相近。五一，她家搬家，和珏同坐一班车不是第一次了，但彼此默契的看着对方还是头一遭。两人在公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开着玩笑，珏是广播员，很会搞活气氛，很快彼此间陌生的气氛便没有了。到下车时，他们就算是熟识的朋友了。
  两周的假期，珏在题海中渡过，满脑袋都是各种公式和化学符号。开学的前一天，他才发现，自己在高中时代最后一个暑假结束了。珏已经两年没见羽了，似乎真的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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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班收55人，雨考了56，被剔出了点班。雨到了珏所在的班级，更巧的是他们成了前后桌。其实，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不过事实没有那么顺利的开始，珏很少和雨说话，确切的说是雨很少说话，她从来都是很安静的。珏并不想破坏她平静的感觉，他喜欢安静时的雨，那让他想起远在D市的另一个人。
  燕子正式声明她和晓东分手了。珏很奇怪，在他印象里他们好象就从来没牵过手。不过看着燕子红彤彤的眼睛，他还是心软了。珏像燕子的老爸一样，每天关心这燕子，他会每天中午给燕子买饭，晚上雷打不动的陪燕子回家，讲一些哄小孩子的笑话。直到一天燕子非常严肃对珏说，她不想在高中再喜欢上另一个人了。珏一时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不懂为什么一个明明在高一时天真，活泼的丫头，为什么会变的如此复杂，也许她长大了吧。珏在日记里对自己说，不管燕子的意图如何，他都祝福她，只是如果以后还会有人陪她回家，那个人决不会是他。
  三年了，珏的日记里，除了羽，有了另一个女孩。
  林中午吃饭时传到了珏的座位，雨中午回家，班级里人很少。珏很讨厌这个自负的家伙，但毕竟是同学面子上还是要说的过去的。那天中午不知道林犯了什么邪，他和珏谈了很多，关于过去，关于羽。林莫名其妙对珏说出了埋藏心底的往事，那是关于初恋，关于初中，关于轻狂。珏听出了后悔，听出了暗暗的伤感，还有寞名的怀念。林对珏说，他觉得雨和羽很像。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注意雨了。那时的雨刚结束一段不成功的感情，男主角是广播社的一个小编，很能吹的那种人。珏不喜欢那个家伙，包括他写的东西。珏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懂装不懂，另一种是不懂装懂。前者是他自己，后者就是那个小编。后来雨对珏说，她听说广播社里的稿子都一个人写的而他又是小编，感觉很有才，所以。。。。。。珏听了差点没晕过去，要知道雨这话说对了一半。确实广播社里的稿子都是一个人写出来的，但那个人是他自己，要知道主播的工作总是很多的。
  珏对雨总是若即若离，表现的比较冷淡，看着一个个男同胞们前扑后继，他暗自庆幸自己的绝缘体做的还可以。不过老天似乎不准许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发生。
  在Q市秋天是很少下雨的，叶子总是还没全变黄之前，就被雪压了下来。可那年的秋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晚课回家时珏和雨被困到了半路上。雨坚持要等雨停了再走，珏没有理她，他只是将他的校服披在了雨的身上，然后打电话四处叫车。最后，珏从一个开酒吧的姐姐那里叫了一辆车。在车上雨告诉珏，她父母在她上高一时离异，她现在一个人住，没到假期会轮流到父母家过，所以没人放学接她。珏用拇指抹下雨脸上的水，珏对雨说那不是委屈自己的理由。还有以后要多穿一点，要不然会感冒的，然后作出很夸张的打针的样子，雨笑了。
  像珏预料的一样他生病了，小烧41度二。天昏地暗，所有的东西都是在旋转的。珏从来没这么痛苦过，他回忆起很多事，羽对他说要离开时淡然的笑，最后一次见羽时，她朦胧的背影，还有他和羽每天一起坐公车时彼此的默契。醒来时他伤心及了，他在梦中以为回到了初四，蓝蓝的天。
  中午，珏感觉雨来看他，他试着坐起来给雨让出位子，可不知怎么就又睡着了。
  晚上，珏的烧退了，回到班时老师告诉他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化学奥赛后天就开始了，而其他的两个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在中午已经走了他们去了比赛的那个城市。珏很失落，他知道他逃避高考的最后一棵稻草已经沉没了。
  元旦时学校有一个团活评比，珏本是对它不感兴趣的，但后来在老班的恳求下，珏同意给大家一个圆满的团活，已给大家的高三留一点特殊的纪念。所谓团活是很奇怪的，就是大家表演一些自编节目，做一些小游戏等等。而一个团活的好坏就取决与演出节目的好坏，和节目编排，主持，游戏之类的。珏当仁不让的做了男主持的位置，并接下了一个小品的节目，他还负责乐队的主音吉他，多媒体编排的工作。雨在小品里是珏的老妈，她还是很喜欢演戏的，而且珏也认为她演很不错。到真正开演时，珏帮雨穿上一个围裙，使她看起来更像是中年妇女。其实这个姿势很奇怪，雨是背对着他的，一副任人宰割样子，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工作给一个女生做。他也发现长发的雨背对他时像及了羽。演出很成功，珏的班级理所当然的成为第一。雨也发现原来珏要比那个小编有才华多了。
  期末，雨考了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成绩，也许因为课外活动太多了吧。总之珏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在雨生日时给送给了她那几本他最喜欢的几米的画集。雨是喜欢几米的孩子，她怯声声的要了珏的电话。从此每天他们都会打电话，而珏总是后挂电话，细心的雨在电话的另一端感道一种说不出的温柔。那时的一切都像是童话。
  寒假时，珏去了南方，一个人。他对别人说他要去看看海的模样。他的哥哥死在了深圳。沉重的悲痛压在胸口，不为他哥哥惋惜，只因那个蠢货没死在他的手上。可后来，在无人的夜里，在哥哥的灵前，5年里从没再哭的珏，还是哭了，而且，哭了很久，很久。
  高三的黑暗是从下半学期开始的，总有做不完的题，考不完的试。在这个时期，没有人的成绩是固定的，名次上下浮动很大。雨的成绩也一天天好了起来，最后在年组第5名的位置站住了脚跟。珏不一样，竟管已经很努力了可也只能在百名左右徘徊。如果按往年的升学率的话顶天也就是个重本线。离高考前半个月时事情变的糟糕起来。雨无论怎样也打不起精神学习，而珏的安慰却让雨觉得很烦。雨的校友录，没有让珏写，按她的说法是，因为太熟了。
  高考前十天时雨回家待考。珏知道他不可能和雨去同一所学校了，珏想如果今年不可以那么明年也好。他想将他的想法告诉雨，结果得到的答案是雨要他高考之前不要和她联系。珏说不出什么了，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祝福雨，还有羽。高考前一天，珏觉得该对雨说些什么，他打了电话。事实证明，他这个举动极其的错误。可笑的是竟然是珏对雨说以后不用再联系了。雨答应的很干脆，然后挂了电话。
  高考珏考的很糟糕，他以理综全市第一的成绩落榜，只能去一个遥远的小城，去学那个少人问津的应用数学。对珏来说这个结果是个绝妙的讽刺。给雨打电话，没有人接，后来听人说雨搬家了，换了电话。他那时是真的想复读来着，结果后来又知道，雨考了那个他永远去不了的高校，那个全国闻名的医学院。珏专业受限，他是色弱。珏知道他和雨彻底的结束了，他甚至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他感觉这时老天是可恶的。
  雨走了，珏也走了，羽因为落榜，回到Q市复读。珏在离开Q市前给羽打了电话，还是那三年前的声音，却不在熟悉。珏知道，他和羽现在连朋友也不是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过那个女孩，和她坐同一班工车，和她在一个教室里念书。珏越来越相信她从没有存在过，有人真的回把梦当成现实一样活着。
  火车上，珏回忆了三年的每一点的过去，记忆变的越来越模糊。想到过去，想到现在，他感到胸口隐隐的闷痛。冲着车窗玻璃反映出的自己，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