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年年：射手座男子，1985年出生。苏州人。现居B城，为某高中高三学生。</P>
<P>“其实我在小学的时候，喜欢过女孩子。现在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和微笑。”</P>
<P>年年微笑着说话的时候，回夹杂一些北方男孩特有的回音，像一座山正在慢慢升起。虽然父亲是苏州人，但年年是自出生后就一直生活在北方，举止形态完全是个北方的孩子。</P>
<P>“在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男孩子之前，我甚至想娶她。”年年说完，不好意思地笑笑。</P>
<P>年年的小学在一贯很普通的小学校里，但是在年年的记忆中，确实色彩丰富的王国。记忆在时间的飞速前进中三十了无数。有些是带着微弱的光线，随之前进。他记得那个小学校园里再也熟悉不过的瓦房和小楼，记得红得几乎掉尽的铁围栏里的灰色土队，还有曾经在操场上跑过发无数面容纯真的孩子。</P>
<P>“你知道我有多怀念我的小学吗？那时我整日都没有烦恼或者忧郁这个词，我可以和我的死党精心策划放学以后去哪里玩。老师都是可敬的，父母都是可亲的。虽然我也发现他们也有做错事情的地方。”</P>
<P>那些日子就像手来回抚摸一张白色的纸。只是，有一个闷热的夏天，手指在来回运动过程中渗出了汗。</P>
<P>“那天是语文课。天特热，所以大家都穿得很少。她做在我的身边。我看了她好多次，突然，她的手摸了我的手，并且一直抓着不放。当时，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火辣辣的。然后，我写了封情书给她。你想小学生怎么知道情书怎么写。我就写：请嫁给我吧。但是她看了看，撕了。”</P>
<P>他坚信喜欢男孩子的事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并不是因为女孩子的阴晴多变才对其产生厌恶，撕完情书之后，女孩子依然找他来玩，并且和他一起唱歌。他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六年。</P>
<P>“我和她一直都特别喜欢下大雨的时候，去一座快要建好或者已经废弃的高楼，坐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看窗外的雨。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角落很安全，很舒服。我们会闭上眼睛，听雨水哗哗地打在水泥地上，也可以听见排水管从不知道的地方咕噜咕噜地响。”</P>
<P>有一次，女孩很认真地告诉年年：她喜欢上小凯了。</P>
<P>“那时候，我们班上的男生不多，但我从没有刻意地注意谁。现在想想都觉得特逗，我开始第一次注意男孩子，也就是小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我面前第一次提到男生的原因，我对那个叫小凯的男生观察了很久。我发现虽然我跟他在一个教室4年了，可从来没发现他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但是一段时间过后，我发现他有种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叫魅力，一直吸引着我。他老实，温柔，也很帅气，虽然人不怎么俊。后来，我知道他放学回家和我走的是一条路，我就借口说有事，和那个女孩脱离。因为以前我总是和她一起走。我记得第一次是我在路等了好久，假装碰到他。我故意惊奇地说，你也走这条路啊。我的心一直在跳。后来，走得多了，我渐渐也了解他的生活，就觉得每天下午能和他一起回家特别高兴。有几次，他因为有事，得走别的路线。我发祥我也别想他，有时候我会在睡觉前想起他的脸，和他说话发声音，那种声音特别厚实，像山谷一样。现在我回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的感觉真的特别干净，而且特别甜蜜。”</P>
<P>太阳的无数光线散落在书页上，他记得住五年级夏天之后地面上班驳的树影，他的眼睛很明亮。此间的甜蜜，有时让他不知所措。但年纪幼小的他强制性地将这看成一种强烈的友情，深刻而猛烈。</P>
<P>“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我看见小凯和她一起在树阴底下站着。我突然有种很怪的感觉。我在踌踔着是不是我还在挂念着她。知道放学以后，小凯跑来说他下午有约，让我先走。我当时很好奇，反正那时候也是小孩子，就偷偷跟着他。然后我看到她在门口等小凯，他们一起说会话就哦组了。我当时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俗话说，就是打翻了五味瓶。后来我想了想，我并不是在挂念她，而是嫉妒她。为什么小楷会和她一起走？我那时候很确定，我一定喜欢上小凯了。”</P>
<P>他曾经幻想过在小凯面前说写暗示性的话，可是他担心了很多，他太珍惜这份感情了，他频繁地跑到附近的一座空旷的大楼里，坐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里，昏然睡去。至今，他觉得这样没有动机的行为是纯净美妙的。</P>
<P>“小学毕业以后，三个人都考到了不同的学校，我跟她偶尔还联系几次，跟小凯就再也没见过面。暑假我过得特别苦闷，也听迷茫的，我爸爸在外地做生意，常年不在家，我妈在一家公司打工，白天都在忙业务。家里经常就剩我一个人。我有时会想起小凯，着种时段感情就特别强烈，又无处发泄，以至于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我家有很多书和杂志，没事的时候我就看《家庭》和《家庭医生》，好象就能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似的。那些杂志里也将过一些男孩喜欢男孩或者女孩喜欢女孩的事情，虽然不多，但我了解了很多。我第一次听了“同性恋”这个词。后来我专门找了一些这样的文章，我觉得自己的特征跟文章分析的都很像。但是，可能是由于太小，还不是很确定的性取向。我也找来一些我玩得很好多哥们，可是面他们，我一点类似于对小凯的感觉也没有。就是很纯粹的友情，天天在一起玩的哥们。我们的住宅院里有时有很多废弃的钢管，有一段时间，我没事就坐在上面发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想写什么，可能是关于我和小凯的，也可能是关于同性恋的，也可能是其他什么的，总之，杂乱无章，一片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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