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7-28 09:36
深井葵。
生日快乐。
活了整二十二个年头。
事实上这个数字还是银酱说的,我以为我二十三周岁了,原来才二十二啊。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U 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把电脑里那么多素材带回去。
去 A 区拿了快递,是小狐狸寄的绘本,走回寝室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木棉花。
一些开了,一些没有,一些被晒干了。我在说废话。
踩着叶子走,沙沙沙的声音。太阳很大,出门的时候忘记带 MP3 ,所以拿着小数码无节制的拍。
十二点的时候接到弟的电话。
期间有几条短信的声音,躲在阳台翻跨国理论的教材,用小徒弟送的驱蚊水喷在脚上。
大概接电话的声音吵醒了梦诗,听到寝室里有讲话的声音。
弟弟说姐要买个蛋糕买个西瓜买点肉,我应承下来,说好。
睡觉前忽然想起桂香村好像关门了,水果店似乎也关了。
好么……买杯西瓜汁饮料算不算。 = = 炒饭里的细肉末算不算。蛋糕变不出来,换棒冰吧。
吃冷掉的炒饭,打开文件听歌,打包素材传给银酱。
刷新了几次论坛,去了下社区,再逛了逛奇美。
似乎近了,然后又远了。
翻开小狐狸的绘本,看到妈妈那一篇,眨了眨眼睛把眼泪眨回去。
阿狸问:“死是什么?”
妈妈说:“这可真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就是暂时离开的意思吧。”
阿狸说:“那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妈妈说:“嗯……也许很久……”
阿狸问:“我乖乖上床睡一个午觉,你就回来了吧?”
妈妈微笑着摇头。
“ 我坐小镇的回车,从第一站坐到最后一站,你就回来了吧? ”
妈妈微笑着摇头。
“那等到我乖乖听你的话,把屋子收拾好,你就回来了吧?”
妈妈微笑着摇头。
“ 那等到冬天下雪的时候你就回来了吧?你说过每个冬天都要给我做新帽子的。 ”
妈妈微笑着摇头。
“那等到我种的树苗长成大树,你肯定就回来了吧?”
妈妈依然微笑着摇头。
我惧怕死亡。
无论是自身的,还是关系亲厚的人的。
也不愿去想任何这样的可能,即使你说他们即使走了仍会在身边守护我,仍一直在。
这些都是假的吧,是为了安慰才说的话吧,灵魂即使存在也是无所知的吧。
——等我到乖乖听你的话,把屋子收拾好,你就回来了吧。
——死亡是越等越远的。
我不信童话。甚至带着点抵触的情绪。
无论是灰姑娘里的那一句,冬天来了,雪象一块白毯子似的盖在坟上。当春天来了,太阳把白毯子扯下去的时候,富人另外娶了一个妻子。
还是所有故事的类似结局,都是在营造美好的假象,是只属于孩子的世界。我成年了。
……抛弃这个话题。
不知道晚饭吃什么。
东西还没有理好,早上八点的车,挣扎着要不要不睡等六点洗脸出门。
带去的东西似乎有很多,想起睡衣还没洗。
嘛。
本来想要做一些衣服送人,情绪低落起来还是发呆了。
边发呆边敲打一些。
删去一些。再敲打一些。
去年生日干嘛了我忘了,好像是去桂香村买了两个小蛋糕和贝拉姑娘两个人吃,又好像不是生日的那一天。
忘性真大。
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十岁的,十九岁的,二十岁的,二十一岁的。
其他的日子都忘了啊忘了,对生日没执念,对许愿没概念。
十周岁的时候是还在南门小学附近的那个家里,小时候遇到生日很开心,会缠着妈妈要礼物。
上初中以后直到高中毕业,生日的时候刚好都是放暑假的时候,所以渐渐没了执念。
收到礼物会感谢,没有礼物也不会太计较。
嘛,反正每年初五的生日爸都会烧面吃,去年是面饼,嗯嗯,怪不得脸也越来越大饼脸了。
十九岁的时候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出门,坐在车上的时候还很矫情的和阿鱼发了短信似乎大概是说要消失之类的意思。想起来就很想打自己。
是和王大他们去杨梅山摘杨梅,然后去饭店吃饭,饭店是哪个来着,不记得了 - -
一开始出发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今天是某姑娘的生日,在心里窃喜,在吃饭的时候偷偷和阿巧说,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似乎被敬酒了,嗯。
二十周岁的生日是家里人执意要订的,我说在家里找几个亲戚一起吃饭就行了,妈坚持不肯。嗯,记得收到的礼物。一些丢失了,一些还在。
上次翻袋子的时候找出阿巧高中时用的杯子,毕业的时候被我要了过来。是不是用过的, - - 反正就是那个杯子。
我一直都不成熟,即使现在也有不理智的时候。
因此二十一岁的小恋情划下句点以后一直不再放下全部心思去喜欢一个人,即使那情感美好。
和贝拉姑娘谈起的时候也只是说我不适合恋爱。即使我记得妖孽说过,没有人是不适合的。
我能振振有词地去劝解别人,无法劝解自己。
是偏执也是执念。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一个执念。嗯,点头。
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写日记,控歌词,听歌的时候胡乱写些什么脱离理智或者挣扎在意识里的东西,发一整天的呆,把日子不当日子过,喝咖啡然后戒咖啡,学抽烟然后戒烟,喝啤酒然后嫌啤酒难喝,听粤语歌听旧歌翻旧电影出来看,开 PS 开一天做出三两张图敲上别人的 ID 然后或者被她放进衣橱或者穿在身上。
被一些姑娘喜欢,也被另一些姑娘所讨厌。
假装自己有坚持,即使这坚持经常摇摆不定。
假装可以美好生活安逸平静,即使烦躁感一日一日都会袭来。
好吧,无论怎么样,至少我活到二十三岁了。
我想起来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做了什么, = = 搞不太清楚虚岁和周岁的概念,无视吧。
似乎没有做什么,然后过了几天,在国贸考试的前一天,坐在电脑前敲下《七月》,晚上的时候通宵看国贸,在阳台上和绮思发短信。
之后到现在这一年里,没有再写过那样字数的东西。
是心理上被桎梏了。
下学期大四,然后毕业。
大学四年谈过一场恋爱,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写过一篇算的上是东西的东西又因为这个东西被肆意抄袭而陷入过低潮,挂过很多门科,没有得过奖学金,每一学期的期末都是金融危机的困顿时刻,收到过一份贵重的礼物,有很多遗憾最大的遗憾是没有进广播社,逛过很多论坛最后都遗弃了,现在只剩下两个一个也已经几乎不去,打过最长的电话是两个小时多一点,发过最久的呆是整整一天蜷缩在椅子上。没有去过酒吧,去过两次商务中心的那个电玩重心,坐过两次火车,去过最远的也是唯一的地方是武汉,没有旅游。丢失过一个 MP4 ,一个数码相机,一本买来准备给贝拉当做圣诞礼物的书,很多很多把寝室钥匙,丢过一些钱,一部手机。其他的忘了。还不记得班里一些人的名字,见到某一些姑娘的笑容的时候会感觉纯净而开心。经常嚷着减肥可是没有成功过,自从有电脑在寝室以后很多时间都待在寝室。害怕想毕业的问题,六级还没有过。最喜欢的老师是经济法那个老师。最不喜欢的老师是小帅哥老师的老婆。
嘛,真平淡无聊。可是这是我呐,笑眯眯,至少没有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没有事情干。
不想啰嗦了。
祝愿遇见过的人都幸福,身边的姑娘都继续爱我,分开了的人继续有笑容。
套一句贝拉姑娘很喜欢的话,愿你有海风习习潮来汐往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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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时写下的东西。
六月三十日,我们都快乐。即使一个月过去,即使很多个月过去,依然继续快乐。
我想我大概很多时候都太强迫自己不去太过沉浸在一个氛围里。
于是无论多么喜欢过一个地方,总会继续辗转流离。
不想说一些矫情的话。
感谢在六月三十日祝生日快乐的那一个人。嗯。
被记得,总是一件能让人有理由感怀的事情。
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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