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8-31 10:12
十十卒
自己杀死自己(一)
自己杀死自己(一)
一
“报告警官，飞蝗已经被我们抓获。”
“哦？飞蝗？那个贩卖军火的飞蝗？”
“是的，警官。”
“好样的，林粲。刚刚回来过来就破了一个大案子。不错，不错。”
“谢谢警官夸奖。”
二
“林粲，你很棒嘛！休息了那么一大段时间，还是那么的英勇。”
说话的是胡麻。林粲的大学师兄。胡麻刚刚从美国回来，接受了一个关于犯罪心理学的课程。刚下飞机，就在电视里看到了飞蝗已经被抓获的消息，她知道林粲肯定会来了。
林粲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多的表情，酷酷的脸上很少会有多余的温情。不认识不了解的人会觉得他很高傲很不可一世很目中无人。可是认识他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都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
林粲给了胡麻一拳，胡麻一挡，顺势推了回去还给她一拳。林粲身子往后推了推，胡麻的拳头消了消了力。可是胡麻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左手收拳，右手出击。林粲微微一侧身，手抓住了胡麻的拳头，脚一垮，顶住胡麻的脚。
周围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胡麻动过粗。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胡麻的存在是因为脑子厉害，还没有想到胡麻的工夫还那么的了得。而林粲，这个新来的同事，他们对他的了解就更少了。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林粲和胡麻笑了笑，拳头的刚劲化成了绵绵的柔情，给了大家一个拥抱。
三
“林粲，男，25岁，中国籍男子，未婚。10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传闻被一个科学家收养，在美国生活了几年。17岁那年回来中国，以优异的成绩和身体素质被中国超能警察学校接受。19岁提前毕业，一毕业就来到我们这里工作。立刻破了当年黑猫集团的案件。第二年一年内侦破了很多军火和贩卖毒品的案件，人称“智能特警”。可是在21岁的那年，在追踪一个毒品案件的时候在美国受了重伤。左脑中了两弹。以后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今年年初又出现在中国，好像是以前他的头终于在美国的一间教堂找到了他。恳求他回来的。”
说这话的人一股气地把他说完。没有任何的结巴。人们寻声望去，是扎马。警察厅的电脑神童。
“我不觉得有什么比邀请他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扎马的眼睛终于离开了蓝色的电脑荧屏。眼睛望着已经和胡麻走远了的林粲。
“扎马。你说得够多的了。”
人们看到扎马身后的刘警官，立刻坐回了座位，忙着自己的事情。
”扎马，你进来一下，我有些东西和你说。”
扎马没有出声，把电脑放在了腿上，按了按电脑上的一个按键，轮椅就直直的进了刘警官的办公室。
四
“林粲，这些年你还好吗？”
林粲望了望眼前的胡麻。感觉特别的温馨。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可是学校里叱咤风云的两个人物。当初导师原本要在这两个人之中找一个人作他的关门弟子的，可是因为两个人都是那么的优秀。所以连个人都找了，只是因为林粲的身手比胡麻好，所以林粲比较的偏向于功夫。而胡麻偏向于头脑方面的。
当初林粲还取笑过胡麻说，如果你是罪犯的话，那就一定是智能型罪犯，我可能还打不过你呢。
“林粲，你在想什么啊？”
“哦，没有，没有想什么。”
胡麻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开始用它的心理学知识琢磨起眼前这个失踪了几年的师弟。
心理莫名的慌。
正在这个时候，胡麻的电话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考虑着要不要借这个电话。最后，他还是把电话挂断了。
“有事吗？”林粲觉得很好奇。
“哦。没有，一些杂志的记者，想要采访一下。”
林粲的脸上露出了令人难以琢磨的微笑。
五
“扎马，你肯定没有问题？”
扎马笑了一笑。很肯定地说：“一定没有问题。”
扎马看着电脑屏幕笑了笑。
在另一台电脑的前面，也有一个人笑了笑，他笑得更加得自信。
六
“嗞——”
林粲的头只从那次重创以后，每个星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晚上回莫名其妙的痛，还会发出“嗞嗞”的声音。
遇到这种情况，他就会躺在一张电磁的床上，就像充电一样的躺在上面12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很多的。这张床，是在美国的时候自己的养父知道自己受了伤，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为自己做的。可是，没有等他醒过了，养父已经因为心衰死亡。 心衰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盗取了美国的情报而案发。养父的所有的家产都被没收了。
林粲绝对不相信自己的养父是因为这样子死亡的。当他醒来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他觉得这一定是一个阴谋，可是，他不知道是什么。
他也不知道养父的墓地在那里。但是养父生前是虔诚的教徒。所以他凭着知觉来到了离他们家不愿的一个教堂里。他认得那个牧师。
牧师没有说话，打开手中的圣经默默地念。
这段经文，林粲小的时候经常听到了养父在念，林粲很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养父是科学家，可是还是信这些科学以外的东西。
牧师在胸口花了一个十字。
看着林粲，突然从胸口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向林粲的太阳穴。
林粲眼前一黑。
牧师扒开了匕首的一个秘密的通道，把一张小芯片放在通道上。林粲的眼睛猛地一睁，蓝色的光布满的眼球。眼皮又慢慢的沉了下去。
“粲儿，我知道我等不到你醒来的了，所以只好用这种方法告诉你：我编了一套程序，储存在一个十字架的项链中，你要时刻的带着他。当你觉得头疼的时候你就把它放在我为你做的一张有通道的电磁床上。我还会叫牧师教你一套心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把它变成程序。记住，在你没学会牧师教你的东西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去，记着。我还会找人帮你。记着。还有，要坚强的活着。”
七
四年的时间里，林粲大概知道了自己在大脑里面被人放了芯片，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帮助他们完成一些犯罪的活动。而防止这种事情的最根本的方法就是自己的死去。
当然，用电磁的方法来骚扰芯片，也是可以的，但是唯一的危险就是，当芯片的程序更新到了不受养父的电磁的影响的时候，林粲，就会成为傀儡。所以，牧师还教会了林粲用心想动西的能力，把大脑的一部分功能废止掉。
今天看到了胡麻，林粲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废止的部分有一点被激活了。所以疼痛又再来袭。
林粲手里紧紧地握住养父给的那一个十字架项链，坚强的活下去。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成为傀儡。我宁愿死去。
八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虽然已经浪费了4年的时间。可是，现在，一切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中。屏幕后的那张脸，无耻的笑着。他迫不及待得想要有所行动，他要告诉全世界，他，才是上帝。它可以控制世界的一切。
九
“根据情报显示，马来西亚的貂熊会在这个月的月末经过我国的南海做一笔交易。上几次都给他给跑掉了，这次一定不可已有什么闪失的。具体的情况，我等下会给一份报告给你们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刘警官望着眼前的林粲，胡麻，扎马，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只要这个案子一破，自己就可以圆满的退休了。
“我反对林粲的参与。”
“给我一个理由。”刘警官对扎马的这个反映有一点吃惊。他一早就知道了扎马很不满警局找回林粲，可是还是没有想到过会在这样得情形下反对的。
“他还没有能力参加那么大的一个案子，如果有什么闪失，是不是由他负责呢？！而且，林粲才刚刚回来，身体还需要更多的休息。如果一不小心，又再脑袋上开了两枪。。。。。。那。。。”
“扎马，我绝对相信林粲有能力参加这件案件，你看，他刚刚回来不久，就抓到了飞蝗，而且，林粲的能力绝不比你和我差。”
十
“林粲，不要放在心上，扎马这个人说话是直了一些，可是人还不错的，你要知道，他其实也挺可怜的，刚刚参加工作，就再一次意外中失去了双腿。对了，他也去了美国治疗，前年才回来，回来以后性格就是这样怪怪的。”
“没事，师兄，我没事。”
“你去哪里？我送你一躺。”
“好的。我去圣水街”
十一
林粲其实不是想去圣水街的，他想去圣水街隔壁的一间糖水店。在自己还没有出事以前，他经常和唐唐来这里吃豆沙的。他吃绿豆沙，唐唐吃红豆沙。吃着吃着的时候，唐唐就会把自己的绿豆沙毫不客气的端了过去，把自己的红豆沙递过来。
唐唐是自己导师的女儿。那么就没有见面，林粲忽然想问问他们的近况。
“老师现在还好吧？”
胡麻愣了一愣，被林粲突如其来的问候吓倒了。
“老师，嗯，好，老师，挺好的。”
虽然林粲不是学心理学的，可是觉得胡麻地反映未免也太大了吧，不由得觉得奇怪。
可是，不久，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他看到了胡麻车上的一张光纤照片。里面不停的变化着胡麻和唐唐幸福的笑脸。林粲的心猛地一沉。
他的大脑又不听使唤一样的转动，一阵阵撕心的疼。
糖水店还在，林粲点了一碗绿豆沙，一碗红豆沙。
十二
晚上的时候，林粲的头比以往任何死后都要疼，他躺在床上只可以安稳地说8个小时，这是以往任何时候都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他忽然觉得很害怕，总是觉得自己的手手脚脚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绑着，而自己的身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牵动着那条绳子，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偶一样的忍人控制。
他觉得害怕。他记得养父说过会有一个人来帮助自己的，可是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那个人还没有来到。
林粲拿着一杯冷水，来到了院子了。这时候的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旁边住着的是扎马。
从窗口里望去，扎马正在对在电脑屏幕深思，紧锁的眉头。以前养父再编程序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对着电脑屏幕深思的。
林粲在想。我是不是该会美国一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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